“福安郡主,你可有证据证明沈元芜乃武安侯和杨氏所出?”阚尚书问道。
“大人。”江窈看向马铁柱,“可先让太医帮着此人诊断,查看他的症状是否与护国长公主相同,若是相同,我会让大家亲眼瞧见他是中毒,而非生了和我母亲一样的怪病。
此外,我与沈元芜都是武安侯的血脉,想要验证也非常简单,只需一碗我配出的药水,滴血认亲,血液在药水中相融,就是有血缘关系,看看武安侯和沈元芜的血可会相融。”
武安侯一家三口的脸色又白了些,武安侯颤声说,“大人,滴血认亲并不准啊,大人若不信,可问问太医院的大人们。”
太医院的院史大人点点头,“滴血认亲,的确不能作为血脉相认的标准,因为滴血认亲的确不算准。”
江窈淡声说,“准备的清水自然不准,所以我说是由我配出的药水,它便能让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之间的血液相融,想要检验也十分简单,只需寻一些有血缘关系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来试试,若能所有人都准确,那就表明我配出来的药水可以滴血验亲。”
“也可,既然大家都担心滴血认亲不准,那就先让福安郡主配些药水出来一试就知。”阚尚书高声道。
说罢,看了宁元帝一眼。
宁元帝点点头,“准了。”
江窈转头看了眼宁元帝,又慢慢垂下眼眸,这次滴血认亲,也可让圣上亲眼瞧瞧她配的药水,这样以后把慕一带到圣上面前,他才会相信慕一是他的血脉,是被狸猫换太子了。
江窈一番吩咐下去,准备的药材不少,好多还都是稀奇古怪的药材。
但宁元帝在此,太医院院史也在,宫里的药库里可是什么药材都有,宁元帝让人快马加鞭回宫中取江窈要的药材。
这些药材还有不少是江窈后续要给马铁柱用的,都一并要来了。
刑部里头,几位老太医正在帮马铁柱看诊。
这几位太医看着年龄虽大,都是当初帮护国长公主看过诊的几位太医。
知晓护国长公主可能是被毒害,他们也愿意亲自来看看。
良久后,几位老太医起身后退,神色凝重。
“圣上,此人的症状和当年护国长公主的症状分毫不差,若真是生病,”
阚尚书问胡婶子,“马铁柱是服用了柳氏给你的药粉后才开始这些症状的?”
胡婶子哭道:“回大人的话,的确如此,当初柳氏给我药粉时说过,这药粉对人无害,吃了只会出现轻微生病的症状,过两日就能好,这样去……去江家门前闹,胜算才更大。”
阚尚书冷哼了声,也是看不惯此等小人。
柳氏慌忙说,“大人,那不是我的药粉,是沈元芜给我的药粉,我说给胡婶子的那些话都是沈元芜告诉我的,她说这药粉无害的。”
裴沐争淡声说,“大人我可作证,这药粉的确是我那妾室给我母亲的。”
听到妾室两字,沈元芜死死的盯着裴沐争。
裴沐争察觉到她的视线,回望过去,满脸厌恶。
阚尚书问道:“沈元芜,这药粉可是你给柳氏,让她交给胡婶子的?”
武安侯脸色白,心如死灰。
他没想到,这母女二人当真如此蠢笨。
当年的毒药还有多余的,还留着不说,竟还敢给其他人用?
“不,我,我没有给他们,我不知什么药粉。”沈元芜还咬着牙不想认。
但有了人证,不是她不认就能不认的,不认的话是要用刑的。
阚尚书淡声说,“那就用刑吧,先拖下去打十大板!”
“我,我认。”沈元芜急忙改口。
她根本撑不住十大板。
阚尚书接着审问,“药粉是你从何处得来的?”
沈元芜想说自己是捡来的,但在刑部,说出这种胡言乱语,阚尚书肯定又会对她动刑。
她只得说,“是,是母亲给我的。”
竟是承认了是杨氏给她的东西。
杨氏愣了下,她看了芜芜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今日想要走出刑部,怕是难了。
不管如何,她也要护芜芜周全,哪怕把所有的事都承在自己身上。
却没想到,她这反应让在场所有人都察觉出不对劲。
连着刑部外头的百姓们都看出来了。
“这个武安侯夫人对沈元芜可真是宠爱,沈元芜如此说,她都不反驳半分,想要护沈元芜周全。”
“福安郡主说的没错,她们很有可能是亲母女啊。”
“其实她们长得也有点像,你们现没?”
“还真是,难不成真是母女?当年的事情真的另有隐情?”
阚尚书没再继续审问下去,还没有证明马铁柱是中毒,审问只得暂停,等到送药材过来。
小半个时辰后,宫中侍卫把江窈需要的药材都送了过来。
江窈忙活起来,她写了两个药方,一个是验证马铁柱中毒,另外一个就是滴血验亲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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