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苍回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脚腕。“咳……咳,别、别走。”简苍茫然地低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张惨白的人脸——“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是,我、我不是。”那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仿佛粗糙的布在琉璃板上反复摩擦。郑越已经灵魂出窍了,整个人跳开,然后扑到了简苍身上,紧紧的抱住他。郑越擦亮了火折子。有影子,有呼吸,说得一口大梁话。“不是鬼。”简苍说。郑越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扑向地上那人。“是人,活人!”————————朝廷的封赏下来了。乔河私往西南,但是功过相抵,他爹因为他的不告而别气的亲自请命来到末柳城,揪着他的耳朵,一脚把人揣进了回东南的车。然后乔贯转头看向姚近。姚近出了一身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问侯爷安好。”“不安好。”老爷子“哼”了一声,拿着马鞭怼了怼姚近的肩,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们就作吧、作吧!早晚有一天闯下塌天大祸来!”“爹,兵行险着,才能出其不意。”乔河从车里面探出头来,嬉皮笑脸的说。“滚回去!”乔贯怒喝一声,马鞭毫不留情的抽到了车上。乔河赶忙缩回去才免了这一遭。姚近因为守城有功,得以留守青尧府,不用回朔枝受那个被逼婚的苦;而朝歌,则成为了庆阳府南斗军的主将。余敛升任南斗军副将,与朝歌协理南斗军。顾屿深……顾屿深假传军令,但以身许国,功过相抵。同时给予了顾兰等人抚恤与优待,免徭役,免赋税。“……没了?”宣许怀疑的问道,“就这?”陈润低声说,“正正经经符合大梁法律规定,朝廷没做错什么。”“他一个人,救了成千上万的人命!”“宣许。”陈润道,“慎言。”宣许不服气,“慎言什么慎言,脸都不要了。范令允呢?我要去找他问问明白。”“滚回来。”刘郊这个时候推开了屋门,冷声说道,“别去打扰他。”年关前,乔河那园子中,各式各样的梅花开了满院。乔管家晨间拿着账本匆匆走过,看到了梅花下的石桌旁,那位余公子煮了一壶酒,然后呆愣愣看着湛蓝的天。晚间赶着马重回院中,经过梅花林时又看了一眼,那余公子依然坐在那里。无论是下雪,还是刮风。他就像一尊石像一样守在那里,任凭梅花落满肩头,霜雪侵身。范令允握着手中那块儿玉佩,因着酒意微微呼出热气,化在冬风里。他听到院子外传来的嬉闹与争吵,以及爹娘杂着笑意的呵斥声,趴在了桌子上,朦朦胧胧的想。“顾屿深,又要过年了。”远处红楼上的歌声隐约可闻。今年不同往年,不是缱绻的柔声,而是铿锵的鼓乐。熟悉的慷慨曲调中,范令允闭上了眼。长生寺的钟声阵阵,入他梦来。————————“渔阳颦鼓中,铁骑踏雪来。飞马逐月色,挽弓向烟霭。”范令允想,他这一辈子,好像永远慢一步。入朔枝,他慢了一步。得到北斗覆灭的证据所在,他疾驰前往,却只看到了朔枝城菜市口斩首的人。身份回归,纵马再入宫闱,只差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赶到的时候,看到了凤栖阁中燃起的火焰。很荒唐的是,那一日火后,下了一场大雨。内侍与官员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最后赶来的顾屿深接过他人手中的遗诏,颤抖着递给范令允。“火起于凤栖阁,起火前,太后遣散了所有的内侍和护卫。”顾屿深在雨中跪了下来,向他叩首,“太子殿下,请受皇命。”范令允衣衫与墨发湿了一片,沉默的看着遗诏上的字。血书写就,触目惊心。“陛下。”顾屿深在他接过遗诏的一刹那高声喊道,“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起身,定定的看着范令允迷茫的双眼,“今陛下登极,万象更新,我朝必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万邦来朝,四海升平。”其他官员此时才反应过来,三呼万岁。北斗之事未毕,一军几乎荡然无存,只有主帅存活。却又在民间过了这么多年才露面,加之凤栖阁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从官员到百姓,即使无人敢提,但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笔账。顾屿深和范令允最后的线索断在朔枝城,之后再无头绪——范令允是带着“通敌”的污点坐到了九五至尊的宝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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