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感受涌上心头,萨特一边感觉到疼痛,一边想起那本书。真奇怪啊,人类竟是这样的物种,在极度心痛的同时,还会想起不该想的事。萨特不知该称呼它为什么,或许以前的人类也有过,可自己已无从探寻。萨特放任异常的体温与身体的变化,他一味地沉浸在与艾德里安的互动中,迟迟不肯醒来,直到体温下降,异变平息,怀中的艾德里安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萨特松开他,这次奇怪的拥抱,以萨特亲吻他的额头结束。守护者一场连绵不断的阴雨打破了两人的计划。马车不得不停在一座空房下躲雨。艾德里安百无聊赖地坐在屋檐下,好奇地用手心接滴落的雨水。雨水在手心形成一汪小潭,映照着灰蒙蒙的天,他忍不住尝了口,是苦咸的。大约第三日,雨才将将要歇。雨后的土地极其松软,又有数不清的小水潭,萨特怕马车滑翻,只得小心前行。越往南,天气就越热,艾德里安不再穿他的狼毛外套,换上裁缝为他做的单衣,兔毛鞋子也不再穿了。他们已经走出很远,可艾德里安仍没有叫他停下的迹象。望着艳阳高照的天,萨特突兀地想到,这时节,是开春了。只不过他们之前一直在北边苦寒之地,所以尚未察觉。说到开春,萨特不由得想到弥拉。距离上次见她已隔几月,她的肚子应当很大了,不知临盆了没,母子是否健康。他在托斯卡镇寄出过给她的信,但因旅途的地方一直在变,总不好收弥拉的信。“萨特。”艾德里安的呼唤打断萨特的沉思,彼时的他正挥舞着那把银剑,动作优雅,气质超脱而淡然,在烈日下像个精美绝伦的银塑。连日来,一旦歇息,精灵就会寻机会练剑。他的天赋说不上极好——毕竟他的老师曾是王国最出名的天才剑术师;可也完全说不上差,非要说,因为他太过瘦削,舞剑时力量不足,给人攻击性较弱之感。但这反多了些纤细精巧的美感,正与那把银剑的印象完美符合。“这样对不对?”艾德里安转过身问。萨特上前,从身后环住他的身体,一手握住他那剑的手腕,一手扶住他的腰:“手臂挥舞的幅度再大些,挥舞时,要用心感受剑刃的位置,尤其是尖端。”说罢,萨特扶着他的手,极慢地示范了一次。艾德里安神色平静,跟着他练了几式,冷不丁地问:“萨特,你舞剑时是怎样的心情?”“心情?”萨特松开他,艾德里安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开始是憋着一股气,想证明自己,想攻击、杀戮;”萨特接过他手中的银剑自在地舞了几式,他的动作迅捷流畅,挥剑有力,一招一式都做得标准完美,姿态优雅大方。“后来,是为了自保;”萨特将剑递回给他:“再后来,是想守护什么东西。你呢?你舞剑时都在想什么?”艾德里安接过剑,沿着他教授的术士重新演练。“什么也不想。”精灵干脆利落地说。舞毕,艾德里安似乎对自己的表现有些不满,萨特低头笑了两声,重新上前扶住他的手:“是么?曾经有段时间,我非常讨厌剑,觉得剑术的天赋可能不是祝福,而是诅咒。”“诅咒?”“嗯,”萨特悠悠地说:“如果不是因为剑,我恐怕不会沾染那么多罪恶。”“罪恶?”艾德里安回头看他。“你不需要知道。”萨特又笑了笑,眼里水盈盈的,像一汪湖:“现在我觉得,剑可能是为了让我邂逅什么人。”他重新带艾德里安挥舞剑柄,两人姿态优雅,像一曲双人舞。萨特将身形稳住,眼神很定地望着精灵说:“比如你。”艾德里安再次回头看他,眨了眨眼,冷不丁地刺破真相:“萨特,这是调情的话语。”“哈哈,你真聪明。”萨特笑着退开,他脸上似有若无的阴霾暂时散去,阳光从森林间隙洒下,像单独为他打造的灯。艾德里安收回剑,追问道:“人类为什么要调情?”“嗯?”萨特收起散落的物件,不甚在意地回道:“为了消遣,或者,为了加深感情。”“你需要和我加深感情吗?”艾德里安不解地问。闻言,萨特的眼转了圈,似乎在思索,许久他说:“我不知道,但我只是说出了事实。”“什么事实?”萨特彻底不接话了,眼神略带狡黠地说:“你刚才不是听见了么?”两人翻身上马,萨特岔开话题道:“接下来我要教你剑魔法,我们要寻块大点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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