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掩饰得很好,但那与物件浑然一体的咒灵还是从进来后就被他发现了。
之所以一直没动手,只是想看看对方什么时候耐得住性子。
“这个吗?是裕礼同学寄存在这里的,说是暂时帮她保管。”
得到了预料之外的回答,五条悟眉梢高抬,发出一个单音节,“……哈?”
原本都已经聚集起来咒力顿时散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在不经意间又发现某人的一个小秘密,不过那留存在心间诧异的情绪很快就随着收回来的右手转瞬消失。五条悟不再停留在原地,单手放在衣兜里踏步往外走。
见他这么干脆利落,还坐在沙发上的安室透略有些意外,因为早在这次会面前,他就收到失踪人士的平安报信,所以才转而联系了五条悟。
而最关键的那个问题,五条悟一直还没有问。
虽说地点已经告诉对方了,不过——
“五条君不打算去见她吗?”
安室透还是这样问出口了。
“你不是说过那家伙还活蹦乱跳着吗,这就足够了吧。”年轻的六眼把脸微微转过来,在即将走出门的那一刻停住脚步,“而且,我觉得暂时不见面才是最好。”
安室透:“?”
这还是真是完全没想到的走向。
虽然听上去是没有半点关怀的意愿,但安室透向来不是被会这种程度表象蒙蔽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
“怎么,对年轻人的私事这么关切?”
哗啦哗啦的雨声搭配着非常轻快的语调,听上去相当游刃有余,五条悟似乎是在笑,屋内的光线哪怕开了灯也很昏暗,直到有雷光闪过,安室透才看清了那张沉浸在阴影中的脸。
……
以前在警校的时候,混在一堆母胎单身的大猩猩堆里,安室透也曾好奇问过唯一有女朋友的班长,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而当时班长挠着后脑,说:“我认为是贪婪吧。”
“不是对所得金钱或者职业前途那样的渴望,而是想要向对方索取,又同时想要给予对方的那种贪婪。”
原来如此,这是和那种时候一样的表情啊。
五条家的继承人。
咒术界几百年一遇的六眼。
众星拱月的咒术天才。
安室透对五条悟的了解原本只限于纸面资料,而在这次短暂的情报交流之间,让他敏锐察觉到那些冰冷的字眼一点一点被剥离的背后,被奉为神子之名的人,最真实的侧面。
狡猾的成年人当即微笑起来:“不,既然是私事,那就是我过界了。”
…所以说,那句话还要再深入想想,才是他真正的意思吧。
——我觉得暂时不见面,对她才是最好的。
——因为一旦见了面,就很难说会变成什么样的情况了。
安室透目送着对方离开,有那一瞬考虑过是否要向自家的线人提醒一下,不过很快就心安理得放弃了这个打算。
把事情告诉给裕礼同学,就得考虑好怎么解释五条悟和公安搭上线。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算了。
“阿嚏!”
风见裕也的一个喷嚏把安室透从回忆里拉回来,他看了看已经出现风寒症状的下属,站起来贴心地问:“需要感冒药吗?”
“好、好的!麻烦您了降谷先生!”
话音刚落,又是轰隆一声雷响。
风见裕也哆哆嗦嗦地将窗户关上,把窸窸窣窣的冷风拒之门外,隔着窗子,他看着外面绵绵不断地阴雨,搓了搓掌心,感慨道:“真是好大的雨啊。”
……
……
“嘶,什么鬼天气,现在可是九月啊。”
从午睡中醒来的时候,我最先听见的是美佐峰美辻的抱怨声,然后再是外面的雷雨交加的响动。
轰隆。
我打着哈欠,单手撑在腰身的斜后方,确定补液的针头不会被扯掉,才慢慢地撑身子坐起来。
“外面下的雨很大吗?”
“已经下了足足四个小时了,都完全没有都变小的迹象,天都黑得像是晚上那样。”依照声源来判断,美佐峰美辻大概是正站在窗边,“你也快睡了四个小时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除了眼睛还是有点烧灼感,其他都很ok啦。”我摸了摸缠在脑袋上的绷带,尽管看不见,但还是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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