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是一团一团,像棉絮,是天空的被子,盖在青山绿水之上,总能把阳光盖得严严实实。
才上幼儿园的年纪,他已在父亲的安排下,练习小学奥数题,卷子写不完,一张迭过一张,写得累了,他就会抬头望天,房间光不亮,灰尘飞起旋。
灰色的天,映进他眼里。
如果没有人打扰,他可以看很久。
谢清砚来后,身旁多了道聒噪的影子。
最初,他总不习惯,还会躲着她,可她就像条小尾巴,长在他屁股后面似的,甩也甩不掉,不理会,反而越挫越勇,一口一个小哑巴的叫他,非要闹得他开口才罢休。
后来……后来大部分,也是两个小小的身影,一远一近坐着,吵闹的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坐秋千上停不晃,鬓发在风里飞扬。
安静的就默默看书,偶尔看看白云涌动,捡一片漂亮叶子当书签。
从清晨到黄昏,风吹叶动沙沙响,太阳从眼前溜到后脑勺,书页见底,叶隙筛落的光,停在最后一页,稀稀拉拉,影子长出翅膀,从背后飞到跟前,拉得老长老长。
当天空涂上深邃的蓝色,月亮升起的时候。
才会接到一个姗姗来迟的电话。
忘记是哪方父母,说今晚不能回家。
谢清砚有时会开心,说“太好了,今晚可以看好久好久的哆啦a梦。”,然后再威胁他,不准说出去;有时会失落的哦一声,扭头钻进被窝睡觉。
缺失家人陪伴的日子,这两个小小的身影,互相依偎着长大。
这些潜移默化的,无形的依赖,落在宿星卯身上,更像某种程度的情感代偿。
与谢清砚仍会盼望父母不同,渐渐的,从某一天起,他惊异地发觉,他不会再在取得第一名的日子,期许父亲或母亲的表扬。
他不在意了。
他好像有了其它更在意的东西。
是她吗?
当瞳仁映到出梧桐树下荡秋千的影子时,他问自己。
心跳已替他回答。
一颦一笑,牵动着心脏。
他淡薄的,所剩无几的情感,都汇聚成一点。
心理学家弗洛姆曾说,那种只能从一个人身上体验到的爱,并非真正的爱,它不过是一种施虐,或受虐依恋。
也许他是对的。
宿星卯只是本能,想要抓住这仅剩的,大约能称为幸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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