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不敢吃的!"百个声音跟着响起。
米饭落进泥土的瞬间,原本蔫头耷脑的野草"唰"地窜高,枝桠间冒出淡金色的小花,像撒了把星星。
密探的笔"啪"地掉在地上,连滚带爬往县城跑:"大人!
他们......他们把饭喂了地,草都开花了!"
玉帝拍着龙椅直喘气:"雷罚!立刻雷罚!"
"陛下且慢。"太白金星颤巍巍捧来卷宗,"他们没生火,没骂天,就是......没吃。"他翻出一页,"律例里没写不吃饭是罪。"
"那铁匠铺呢?"玉帝想起千里眼报的信,"二郎神那厮关了炉子七日,现在倒成了香饽饽?"
此时的铁匠铺外,队伍从巷口排到了石桥。
小金猴举着算盘蹦跶:"五文一勺辣椒酱,先交钱再插队!
那个穿青衫的书生,你都排第三回了!"
二郎神抡着锅铲骂骂咧咧:"早让你们平时来,偏要等老子闭炉!
这锅贴儿凉了不脆,那肘子炖老了塞牙——"
"骂得好!"书生突然跪下来,"求您再骂两句,我媳妇听了准回家!"
"滚!"二郎神抄起锅铲作势要打,却在半空停住,嘴角偷偷往上翘,"要哄媳妇,回家喊她吃饭去!"
人群哄笑时,几个天兵正躲在巷口啃刚买的酱肘子。
带头的抹了把油嘴:"这骂声比仙乐还中听......"
深夜,所有监灶亭的墙上都多了歪歪扭扭的字。
有用辣椒酱写的"脾气差,味道绝",有用酱油画的"骂得狠,吃得香",最上面还用木炭描了个大圈:"此处不监灶,只存香。"
银河岸边,孙小朵盘着腿坐在星礁上。
她手里的星星残骸还带着余温,那是上次"开饭啦"喊得太响,震落的陨星。
她轻轻吹了口气,星屑像金粉似的飘向人间。
人间的灶膛里,正添柴的张婶突然停手。
她望着跳动的火苗,恍惚听见极远极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叮"——像小时候母亲掀开锅盖的轻响,像阿弟趴在门槛喊"姐,饭好了"的脆音。
李铁匠揉面的手顿住,擀面杖"咚"地砸在案板上。
他望着窗外的月亮,突然笑出了声:"他娘,咱今晚煮碗酒酿圆子吧,就着月光吃。"
这一晚,天下的饭菜都多了点说不出的滋味。
有人说像小时候外婆的手温,有人说像娶亲时敲的铜锣,还有人捧着碗掉眼泪:"我娘走了十年,可这饭里,有她喊我名字的味儿。"
凌霄殿的烛火忽明忽暗。
玉帝独自坐在御案前,面前摆着冷透的御膳。
他望着殿外的星空,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像落在瓦上的雪:"朕......能不能......去人间讨一口饭?"
话音刚落,殿内所有神像的眼珠突然微微转动。
千里眼的琉璃瞳转向南天门,顺风耳的金坠子垂向人间方向,连最古板的托塔李天王像,指尖都轻轻颤了颤——那是通往人间的方向。
殿外的风卷着桂香扑进来,吹得龙袍猎猎作响。
玉帝望着案头那碗没动的白粥,忽然想起前日千里眼说的:人间有个小娃娃,举着馒头对他喊"神仙爷爷,你要不要尝尝?"
他伸手碰了碰碗沿,凉的。
可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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