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桐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紧,听筒里的忙音像根细针,扎得耳膜生疼。
裴砚舟的掌心还覆在她后颈,温度透过衬衫布料渗进来,像块会发热的磁石,把她乱成一团的思绪慢慢吸回正轨。
"谁?"裴砚舟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什么,指尖却悄悄勾住她垂落的发尾,一下一下打着圈儿。
"赵天成的最后一个老朋友。"顾疏桐把手机屏幕转向他,陌生号码在夜色里泛着冷光,"约我凌晨两点去东城区老图书馆——"她突然嗤笑一声,指腹蹭过手机壳上的碎钻纹路,那是去年粉丝送的应援物,"这戏码倒和十年前那些匿名信如出一辙,总爱挑些老掉牙的生死局地点。"
裴砚舟的拇指在她后颈轻轻一按。
他记得十年前顾疏桐在警局做笔录时,也是这样用碎钻手机壳磨得指尖发红——那时她刚被人泼了红油漆,后颈的疤被染成诡异的暗红色,却偏要仰着头说"我没怕"。
"我跟你去。"他抽走她手里的手机,快速按了串号码,"何敏现在应该在酒店健身房举铁,正好让她带防狼喷雾来当气氛组。"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何敏的哈欠声:"顾影后这是要半夜拍《午夜凶铃》续集?
行,我带三罐辣椒水,再让陈队调两个便衣蹲外围——"停顿两秒,突然拔高声调,"等等,老图书馆?
那栋楼上个月刚被鉴定成危楼!
裴导你要是敢让我家疏桐踩塌地板——"
顾疏桐抢过手机:"何姐,凌晨一点半,老图书馆正门见。"她挂了电话,抬头正对上裴砚舟似笑非笑的眼,"怎么?"
"顾老师这语气,像极了当年在剧组说这条过了。"裴砚舟从外套口袋摸出包润喉糖,剥了颗塞进她嘴里,"甜的,压惊。"
薄荷味在舌尖炸开时,顾疏桐突然想起大一那年,她在阶梯教室和他吵分镜设计,吵到口干舌燥时,也是他突然扔过来一颗润喉糖——包装纸上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分镜图,写着"顾同学的方案改三个镜头我就闭嘴"。
凌晨一点五十分,老图书馆的铁艺大门在何敏的万能钥匙下"吱呀"作响。
顾疏桐踩着满地碎玻璃渣往里走,霉味混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直往鼻腔里钻,墙角的蜘蛛网在手机电筒光里泛着银光。
"左边第三排书架后有监控。"裴砚舟突然拽住她手腕,指尖在她手背上点了两下,"何敏说陈队的人已经黑了后台,现在画面应该是循环播放的空镜头。"
顾疏桐偏头看他。
月光从破损的天窗漏下来,在他眼尾投下一片阴影,倒把那股子平时藏着掖着的锐利衬得更明显了——像把收在锦盒里十年的刀,终于肯露出刀刃。
"分开走。"她压低声音,"我去二楼,你守着一楼楼梯口。"
裴砚舟刚要反驳,何敏的信息弹出来:"二楼东窗有可疑人影,穿深灰大衣。"
顾疏桐的高跟鞋在木质楼梯上踩出细碎的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跳上。
她贴着墙壁摸到二楼转角,透过书架缝隙,看见道瘦高身影正背对着她翻找什么——深灰大衣,后颈有块菱形胎记,是刘洋。
三年前拍《云起》时,她和这个制片人喝过庆功酒。
那时刘洋总说"顾影后这双眼睛,能演活所有角色",转年却在投资方酒局上把她的片酬压了两成。
"刘制片。"顾疏桐的声音像块冰,"赵天成的老朋友,这头衔你戴得惯吗?"
刘洋的背猛地一僵。
他慢慢转过身,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眼睛红得像被踩碎的血滴:"顾疏桐...你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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