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灯在仓库外旋转,红蓝光晕在顾疏桐手机屏幕上跳动。
她与裴砚舟交叠的手微微发颤,电流杂音里的沙哑男声像根细针,扎进两人绷紧的神经。
“顾疏桐,你以为结束了?赵天成的女儿……可不止一个。”
这句话像颗惊雷,炸得顾疏桐耳膜嗡嗡作响。
她想起李默成被押上警车时泛红的眼尾,想起父亲在审讯室里攥着她童年照片的手背青筋——原来这张网远比她想象的密。
裴砚舟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像在按一个隐形的镇定开关,她深吸一口气:“说吧。”
对方沉默两秒,突然低笑:“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你到底是谁?”顾疏桐追问,手机在掌心发烫。
“你会知道的。”
忙音响起时,何敏举着对讲机从阴影里走出来,她黑色风衣下摆沾着草屑,显然刚从外围布控点跑回来:“陈队说李默成的保镖全撂了,可这通电话……”她盯着顾疏桐发白的指尖,“要查吗?”
裴砚舟抽走顾疏桐手里的手机,指腹蹭掉屏幕上的汗渍:“查。但明天我们得去。”他抬头时眼里有团火,“对方敢主动约,说明要么有恃无恐,要么急着收尾。”
顾疏桐望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突然想起昨晚在医院陪护父亲时,老人攥着她手腕说的话:“桐桐,有些事爸爸没脸说……”现在想来,那些欲言又止的褶皱里,藏着多少她不知道的暗礁?
“去。”她把手机塞进风衣内袋,金属扣硌着心口,“我倒要看看,这局还有多少张底牌。”
老地方是城南废弃糖厂,曾经的甜腻气息早被铁锈味和霉味腌透。
顾疏桐踩着碎玻璃往里走,靴跟敲出清脆的响,像在敲命运的门。
裴砚舟走在她左侧半步,何敏在十米外的卡车后守着,对讲机里偶尔传来她压低的声音:“三点钟方向有野猫,别慌。”
糖厂车间的天窗漏着月光,照得积灰的流水线像条银色的河。
顾疏桐摸到墙根的电箱,正打算试试能不能通电,身后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很慢,像故意要让她听见。
她贴着墙滑进机器残骸的阴影里,心跳快得撞疼肋骨。
裴砚舟应该在另一侧迂回,可此刻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逐渐逼近的“沙沙”声。
“顾小姐。”
男声响起时,顾疏桐差点没认出这是张浩。
三年前分手时,他还是片场会给她带热奶茶的温柔学长,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像颗红樱桃。
现在他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下巴泛着青茬,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别躲了,我等你很久。”
顾疏桐攥紧口袋里的防狼警报器,走出来时故意撞响脚边的铁桶。
“赵天成的老朋友?”她挑眉,“张老师什么时候改行当掮客了?”
张浩扯了扯嘴角,那笑比哭还难看:“你以为当年我为什么接《春深》?赵总说只要我接近你……”他突然住嘴,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现在说这些没意思。我要你帮我找个U盘。”
裴砚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点戏谑:“张老师这是要戴罪立功?”
顾疏桐抬头,看见裴砚舟坐在流水线传送带上,双腿晃悠着,像个看猴戏的观众。
他手里的战术手电晃了晃,照出张浩瞬间绷紧的肩——这男人显然没料到会有埋伏。
“裴导。”张浩干笑,“你来得正好。U盘里有赵天成所有海外账户记录,还有……”他突然凑近顾疏桐,“你爸当年替赵天成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担保文件。”
顾疏桐的瞳孔骤缩。
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排锁着的红木抽屉,想起每次问起时他躲闪的眼神。
原来不是年纪大了记性差,是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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