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桐的高跟鞋踩在后台红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加速的心跳上。
裴砚舟的掌心还留着她刚才出汗的湿润,此刻正隔着西装袖口,在她胳膊上轻轻捏了捏:“顾老师,你的耳麦歪了。”
她偏头看向他,对方镜片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男人明明自己的喉结都在动,还装得镇定自若。
昨天翻了半宿旧档案时,他还裹着顾疏桐的毛绒睡衣缩在椅子里打喷嚏,现在倒像个胸有成竹的将军了。
“各位媒体朋友,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顾疏桐女士与裴砚舟导演!”
主持人的声音像根细针,精准地打破了后台的紧张气氛。
顾疏桐感觉裴砚舟的胳膊紧了紧,两人并肩迈出幕布的瞬间,铺天盖地的闪光灯涌来,刺得她眯起了眼。
第一排举着“娱乐爆姐”灯牌的女记者已经站了起来,话筒几乎戳到她的鼻尖:“顾老师,网传您为《红妆》这部作品的资源与裴导有不正当交易,是否属实?”
“啪。”
裴砚舟突然抬手,把自己的工作证拍在桌上。
证件照里他大学时的寸头还翘着毛,右下角“金棕榈最佳导演”的烫金字在灯光下十分耀眼:“这位记者朋友,我二十六岁就获得了金棕榈奖,顾老师二十五岁就成了票房的保障。如果我们需要用身体去换资源的话——”他侧头看向顾疏桐,眼尾带着笑意,“十年前在电影学院论坛对骂的时候就该成交了。”
台下传来零星的笑声。
顾疏桐趁机点开投影仪的遥控,第一张照片投射在幕布上——是她大学笔记本的扫描件,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标题是《论商业片的艺术表达可能性——驳裴砚舟〈艺术片高于一切〉》。
“这是我大二时和裴导的‘学术交流’。”她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后来他把我的论文藏进摄影棚的道具箱,我泼了他一杯冰美式——电脑主板烧坏了,他蹲在机房哭了半小时。”
笑声更响亮了。
裴砚舟在桌下踢了踢她的鞋跟:“顾老师,重点是证据。”
“重点来了。”顾疏桐切换投影,一组财务报表和聊天记录展示出来,“这是顾延平旗下星耀传媒近三年的资金流向,标红部分是他通过‘虚假代言’‘刷量综艺’转移的资产。”她点开一段视频,画面里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顾总,顾疏桐的代言合同我改了,赔偿金能多套两千万。”
“这是星耀传媒前财务总监的证词。”顾疏桐的声音低沉下来,“他昨天凌晨三点敲开我律师事务所的门,带着加密硬盘。”
台下记者的书写速度突然加快。
有举着“影视圈纪委”牌子的男记者举手问道:“顾女士,您如何证明这些资料的真实性?”
“问得好。”裴砚舟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沓盖着公章的文件,“这是我们向税务局申请的协查函,资金流水与财报的差额已得到确认。另外——”他推了推眼镜,“顾延平今早六点给我发微信,说‘年轻人别太狂’,我截了图。”
顾疏桐差点笑出声来。
这男人昨天还说“顾延平肯定死不承认”,原来早有后手。
她接过话头:“至于‘不正当交易’的谣言,我和裴导的戒指可以作证。”她举起左手,银戒内侧的“并肩”二字在镜头前闪了闪,“我们恋爱三年了,婚期定在明年金棕榈颁奖礼之后——如果那时候他还没被我骂跑的话。”
台下哄堂大笑。
裴砚舟凑到话筒前说:“顾老师,我昨晚跪的是软垫子。”
“裴导,注意形象。”顾疏桐板着脸,眼角却弯成了月牙。
发布会持续了一个半小时。
顾疏桐记不清回答了多少问题,只记得裴砚舟总在她卡壳的时候接话,记得闪光灯从刺眼变得像温暖的光雾,记得最后主持人宣布结束时,她听见后排有记者小声说:“这哪是澄清会,分明是秀恩爱的现场。”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再嫁当日,小侯爷跪拦花轿哭疯了 直播时我的心声比我的嘴还会整 装失忆找初恋,我走你哭什么? 顶罪五年,出狱后全球警戒! 霍总,你的植物人太太带娃改嫁了! 小掌门之江湖风云 团宠公主亡国后,新朝君臣火葬场 我养的纸片人当了皇帝满宫我独宠 将门女侯爷 这位女仙太离谱 我是龙的事被老婆直播曝光了 徒弟都是废柴,但我能修改词条 渣爹抛妻弃女前,小奶团重生了 九域风云 风暴中枢 皇家奶团,全京城排队求贴贴 重生1961,我靠赶海发家致富 紫微鼎 渣雌太会撩,五个凶兽沦陷超粘人 修仙,我有情报贩卖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