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辈子也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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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晕船。
眼下乌篷船徐徐拨向岸边,云雀蔫巴巴地挂在船舷上,整个人都瘪了下去:“唔噫……”
她整个人像一只旋转不休的陀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因为一张嘴定是一股酸液先行涌上来。
“……”杜怜草在一旁看了她半晌,似乎终于打定主意,柔声问道,“夫人,两个月了,可得注意养着身子。”
云雀发上系着清嘉孔方铜钱,旁人只要不瞎,都明白这是个罕见的女偃。杜怜草本是恭谨地称云雀为“师傅”的,但眼下陡一转口,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一些,称呼也从“师傅”变成了“夫人”。
云雀眨了眨眼睛,她着实晕得厉害,还花了几秒想明白了这个“夫人”是谁——夫人竟是我自己,云雀迷迷瞪瞪地看向杜怜草,没明白她的下文:“?”
两个月了?
“渡舟菩萨”杜怜草显然是一颗七窍玲珑心,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探询的目光转向狐麗:
这什么情况?
狐麗:“……”
我他妈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云雀掌握的知识处于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你要说她孤陋寡闻,但云雀确乎是个渊博广识的大偃师;但你要说她见多识广,云雀可能还不知道“孕吐”是什么个东西:
云雀怀孕了,这傻子偏偏自己不知道!
不过也是,云雀娘亲死的早,之后再也没有女性长辈照顾,很多女孩在闺中该知晓的常识,她是一窍不通——忙着打架去了。
这些事情本来该由薄燐告诉她,但狐麗这大哥在大事上绝对靠谱,换句话说,这男人在小事上是一点谱也没有——不用问,薄燐肯定半句话没提。
杜怜草附耳过来,在云雀耳边说了这般那般,云雀一脸懵然,眼睛缓缓睁大:“原来如此!”
杜怜草:“……???”
“原来如此!”云雀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我身患不治之症了呢。”
——喔!怀个孕而已嘛!
杜怜草:“……”
狐麗拍了拍杜怜草的肩膀:“她不正常,你别害怕。”
杜怜草:“……”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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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折腾下来,狐麗一行人总算来到了沁园的山门渡口:
月迷津渡。
煦色韶光,山明水秀,沁园春的渡口仿佛一道通入画中的木廊。
云雀踩上岸边,放眼望去,视野开阔,景色明艳。
山峰奇秀、林海蓊郁、飞瀑如练;亭台精致、楼阁纤巧、飞廊如钩;沁园春的建筑像是浅淡的勾勒,悠容淡逸地绘于险峰和山涧之间,无处不言春,无处不是春。
这便是江湖第一门派,沁园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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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津渡上三三两两地站着沁园春的弟子。沁园春门人皆是一身象牙白色的衣裳,象征着“医者无垢”;腰间蹀躞带上挂着折扇或长剑,颇有君子之风。沁园春门人行走时环佩叮当,暗香扑鼻,很有江湖第一门派的排面。
薄燐曾经一针见血地点评过沁园春:“我最讨厌这群装叉的人。”
云雀:“……”
深有同感。
眼下云雀面无表情地一动手指,梳骨寒立刻缠上了她的指骨。
——气氛不对,这群人好像不只是装叉这么简单。
此时月迷津渡上的白衣弟子越聚越多,白花花地压成了一大片,还有后续赶来的弟子从天而降,仿佛和煦春色里下了一场白雪,若有若无地向着云雀这边包围而来。
叶灼华脸上笑意不阴不阳,他扶着脖子活动了一下,嗓声还是慵懒又戏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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