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燐套话成功,扭头对云雀道:“他不是折子戏的幕后黑手,顶多算是个被撺掇的龙套。”
——而布下鬼镇这一大局的,另有其人。
“小兄弟,不管你信不信,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薄燐发力收刀,振腕甩刃,语气和动作一样轻悠:
“——但是你再伤害云雀,我就一定会杀了你。我薄燐从不恐吓小孩子。”
.
.
话分两头。
密雨霡霂,水汽朦胧,静静地洇深了山镇图景。
白潇辞端坐在车帘前,好似一赋璧坐玑驰的长短句,竟然比空山新雨还要禅意几分。
狐麗随意地靠在白潇辞背上,往自己头发上编织红绡,嘴里哼着不成调的俚俗小曲。
一人素淡冷峻,一人娇艳张扬,如今能走到一处,还多亏了造化。白潇辞和狐麗平日的相处大抵都如此,白潇辞不声不响,狐麗哼哼唧唧,两人嘴上没什么交流,却是相伴在一起的。
“我颠簸半生,”狐麗有时还会感慨一番,“突然岁月静好,让人不自在得很。”
白潇辞随立刻进行反省:“是我太无聊。”
狐麗笑着刮他鼻子:“我就喜欢你这种老实又无聊的男人。”
白潇辞面无表情地揣起手,沉默地反对这种明褒暗贬你的说法:“……”
——我明明比薄燐那个油嘴滑舌的有趣多了!
……
眼下狐麗眨了眨眼睛,在车上等待未免太无聊,得逗一逗白潇辞来消磨时间,伸出手来轻轻地拉扯了一下白潇辞的头发。
白潇辞头皮一痛,莫名地转过头来:“?”
狐麗伸手一刮白潇辞的脸颊,动作像极了市井流氓调戏良家妇女,只不过狐麗做来就少了那股猥琐劲儿,显得明媚又风流:
“白大阁主,想什么呢?”
白潇辞拍开她的手,显得坚贞不屈:“无聊。”
狐麗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兴致,出手捏住白潇辞下颚:“来,香一个。”
白潇辞沉下脸色,摁着她坐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成何体统……”
——哗!
尖厉的长啸骤然炸响开去,好似一道惊雷震碎了雨幕,激溅的水沫四处飞射,谱成几道瑰丽无畴的虹彩!
暗器?不不不,这个威势,明显是偃师机关——
白潇辞和狐麗的反应都不慢,在利啸乍起的一瞬间收身飞撤,一时间密雨里飚起了两道暗风!
喀喀喀喀喀!
白潇辞衣袂倏然一张,好似一抹飘逸写意的行云,极寒之气弥漫开去,冰晶凝结之声玲珑脆耳,天地间蓝光倏然一眩!
无数悬坠的雨滴凝滞了一瞬,通通被冻结为了剔透的冰晶——白潇辞踩着冰晶在凌空借力,好似飞鸿踏雪泥,佩刀“寒江沉雪”在翻身之际锵然出鞘,炫白的厉光倏地劈斩而下!
风卷尘息经第四?雪鹰示现!
于此相应的是一道活泼艳丽的红光,在水汽氤氲里像是一朵抖开雨露、肆意绽放的火牡丹。
狐麗的速度比白潇辞要慢得多,她在利啸瞬间便拔刀出鞘,人随刀进、刀带人走,佩刀“锦囊艳骨”劈斩出一道凄厉的圆弧,幽艳的刀光仿佛一轮被胭脂染红的弯钩月——
风月刀第一?珠缨炫转!!!
呼呼呼呼呼!
自炎虎关千红窟一战后,狐麗的伤势大愈,风月刀更是参透了一层。眼下狐麗这一刀的威势如龙如虎,霸道得不能同日而语:灼热的炼炁顺着这一刀推砍出去,狐麗一击便打出了具象化的刀风,灼灼的焰影流烁成一条明烈的火龙,猛地回环收卷,与白潇辞的刀光合作一处,劲绞向利啸的来源!
狐麗黑发飞舞,瞳光奕奕,脸色陡地一变:
什么?
“寒江沉雪”幽白的刀身与“锦囊艳骨”海棠红的刀身锵然相交,两刀刀刃居然——
斩了个空。
躲开了?
白潇辞脸色一变,厉声疾呼:“狐麗,后面!!!”
狐麗身后劲风陡起,寒光暴现,一只造型奇异、锋寒凛凛的奇异兵器猝地闪现,像是工匠锅炉里旋转的扇叶,又像是东瀛忍者手中放大了百倍的“手里剑”——以一点为轴心,四道锋利的扇刃呈辐射状放射开去,此时疯转不休、来势惊人,好似疯马撞碎整片雨幕,猛地向狐麗的背后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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