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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棂久点了点头,侧身对唐少棠道:“咳,那什么,我……去追姓赵的了。”说完,他尴尬地挠了挠头,顺着赵佑运消失的方向飞掠而去。
……
寻着蛊虫留下的依稀踪迹,他只身向东南行,不久后便驻足江边,望向江上一艘灯火通明的客船。
他目视前方,心思却还留在身后。
“……”
换做从前,他或许会不声不响地把唐少棠留下后径自离去。
他是无寿阁的阁主,从来不需要向人交代去向。而唐少棠在他看来向来淡定冷静,似乎也不该因他的离开有所动摇。
然而今夜他不这么认为了。
虽然事实上心怀仇恨血洗了霓裳楼的是蓑衣翁。但他阮棂久始终参与其中,甚至一直作为与唐少棠唯一直接接触的人,是对方眼中主导了霓裳楼覆灭之人。
他与唐少棠之间可说隔着血海深仇。
但唐少棠的反应令他捉摸不透。除了事发当日怒气冲冲的杀意,对方连怨与恨都始终是克制的。如此态度,比直言怒骂的争锋相对更令他不知如何面对,甚至……于心不忍。
但即便如此,对着唐少棠时,他言语上却没少带刺。
如果说言语可化利刃,那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曾是指向唐少棠的利刃。
而他之所以如此不客气,不为别的,只为彻底斩断两人之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与义。既然对立已成定局,何必纠缠不清?
然而……
阮棂久抬手抚上了眼角泪痣,百虫噬骨食髓般痛楚正随心律起伏,顺着血脉延展至全身。他曲指握紧了逐渐麻痹的左手,轻轻呵出一口气。
阮棂久:“呼……”
违心的绝情绝义也需要心力,而他现在似乎已经没有这份力气了。
都说人在抱恙虚弱时意志最为薄弱,脑海里会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些平时不会有的软弱念头,阮棂久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他吹着江边阵阵冷风,哭笑不得地意识到……
他所谓软弱的念头。
不是抛下阁主身份,不管不顾无寿阁的烂摊子。
不是找个地方藏起来,把那些想取他性命人尽数阻挡在外。
而是……
顺应自己的心,对一个人好。
好好地说说话,看他笑哄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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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卡就卡到今天……
我的天啊,感谢还在追文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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