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捡回一条命。”李海柱瘫坐在地上。
陶春生抬起头,看着逐渐明亮的天空,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这次只是个开始,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次这样的奔命。”
刘老三笑了笑,拍了拍陶春生的肩膀:“别想太多,能活着就好。”
张满义点头附和:“对,活着才有希望。”
林小雨放下碗,目光一转,试探着问:“陶大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我也想学学这些山里的门道。”
陶春生哈哈一笑:“想学可以,不过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小雨立刻来了精神。
“你得能跑得过我!”陶春生眨了眨眼,笑得狡黠,“赶山讲究的不光是眼力和手艺,更重要的是腿脚功夫。山里危险多,要是跑不快,不但收不到好东西,还可能把命丢了。”
林小雨不服气地站了起来:“比就比!陶大哥,你可别小瞧我!”
“哈哈,好!”陶春生看着她满脸斗志,心中颇为欣慰,“明儿一早,咱们就去山坳里转转,看你能不能跟上我的步子。”
林小雨早早起床,换上了方便行动的衣服,背上了一个简陋的竹篓。她站在屋外,抬头望着天刚蒙蒙亮的山林,一脸兴奋。
“陶大哥,快点啊!”她朝屋里喊。
“急什么!”陶春生慢悠悠地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把砍刀,肩上背着一张竹编的背篓,“赶山可不是赶集,讲究的是稳扎稳打。走吧,别急,咱们今天有得跑。”
两人沿着一条隐秘的小路进入了密林。路上,陶春生一边走一边用刀在树干上划下标记。
“陶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林小雨问。
“做标记啊。”陶春生头也不回,“山里路杂,容易迷路,特别是像这种地方,转两圈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划上标记,回来时才不会走岔。”
林小雨点点头,认真记下。
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处山坳。这里草木茂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香。
“看,前面那块石头旁边,就是野葱长得最旺的地方。”陶春生指着一处阳光洒下的空地,“不过,要想采到最好的野葱,可没那么简单。”
林小雨疑惑地问:“怎么说?”
“你看那里。”陶春生用手一指,只见不远处的石头旁,盘踞着一条灰色的蛇,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林小雨一惊,退了一步:“有蛇!”
“山里头蛇是常见的,有些毒蛇还会守着咱们要采的东西。”陶春生从背篓里取出一根长棍,“但它们也怕人,咱们慢慢靠近,把它赶走就行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条蛇,用长棍轻轻地拨了拨草丛。蛇警觉地抬起头,吐了吐信子,最终不情愿地滑入了灌木丛。
“好了。”陶春生拍拍手,“现在可以采了。”
林小雨屏住呼吸,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地上的野葱。果然,这里的野葱个头虽小,但散发出一股特别浓郁的香气。
“这就是你说的‘小葱头’吧?”她兴奋地问。
“对!挑那些葱头饱满、颜色发亮的,品质最好。”陶春生一边指导,一边动手采摘。
林小雨学着他的样子,很快采了一小把野葱。
“陶大哥,这样够了吗?”她举起手中的葱问道。
“够了够了,咱赶山不是拔草,讲究的是适可而止。”陶春生笑道,“山里东西得留有余地,明年它们才能再长出来。”
林小雨点点头,心中对赶山人多了一份敬佩。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两人穿梭在山林间,采摘了不少山珍,有野蘑菇、有酸浆果,还有一些陶春生特意收集的药草。
“今天收获不错。”陶春生看着满满一背篓的山货,满意地说道。
“陶大哥,这些药草你拿来干嘛用?”林小雨好奇地问。
“有些是卖给山下的药铺,有些嘛……”陶春生顿了顿,“也许哪天用来救人呢。”
“救人?”林小雨愣了一下。
“对啊。”陶春生笑了笑,“山里危险多,蛇咬了、摔伤了,都可能要命。咱们赶山人,手里得备点药,以备不时之需。”
林小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太阳快要落山时,两人终于开始下山。一路上,陶春生还教林小雨辨认了几种常见的山路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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