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焰按谌鱼的安排直接去了堤上招工处登记做工,一天十五文钱,果然最不值钱的还是贫苦劳动力,这个工钱只能说略胜于无吧。
珞焰清楚的知道自己过来的任务,大概是帮谌鱼组建一支可以干实事的施工队,所以当务之急是混在这些人当中找出可用之人,于是珞焰开始他的包工头养成之路。
另一边谌鱼知道如果有队伍了,就得要有实力拿到活干,层层转包下赚点钱也不是不可以的,这么说来她好像只想赚钱,这个流程她熟悉,毕竟在她没过来之前,在合约预算部的往常合同整理种她还是窥见了不少的东西,虽然她只是个刚毕业的菜鸟,但是她懂得其中的深意。
她一边幻想着在这个时代大显身手,搞点钱,一边往回走,到厨房寻摸了些吃食给大小姐端了过去,果然大小姐早已经起床,优秀的她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谌鱼凑近把吃食递过去道:“小姐,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别等会又晕过去了”。
蔺岑早就习惯了没有规矩的谌鱼,抬头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笔来到桌前道:“小鱼儿,你最近挺忙啊,又在憋着什么坏?”
“小姐多虑了,我已然改邪归正了”,谌鱼虽然自己都不信,但仍然很郁闷的回道。
“最好是”,蔺岑不相信也懒得和她纠缠,拿起盘里的馒头边吃边回道。
“等下吃完饭跟我去教坊司一趟”,蔺岑突然说道。
“老爷不是不让您去那种地方?”谌鱼好奇道。
“呵,我还不让你惹祸,你听了吗?”蔺岑嗤笑一声,反驳道。
谌鱼闭了嘴,心里吐槽道:“得,得,得,您是老板你说了算!”
吃完饭,主仆俩人乔装打扮一番去了教坊司,谌鱼没想到,这次大小姐过去不是去私会密友,而是去看那群酸文臣在那边搞了个诗词大会,这种热闹就刚好是谌鱼爱凑的了,俩人找了靠前面的一个桌子坐下了,等着时间差不多这个诗词大会开始了。
举目望去都是一群年纪大的可以当爹的老头在这伤春悲秋的写着些不太入流的诗词,谌鱼有点失望,叫来跑堂的送来点瓜子,花生,点心,茶水。无聊的眼神到处扫视,可能是太无聊了,这个诗词大会并没有什么神来之笔,没多久就偃旗息鼓了。
紧接着一群身着艳丽舞衣的女子登场,开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谌鱼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毕竟她虽然也看过livehoe表演,但是一般都是站桩唱歌或者乐队表演,还没有这么近看过这种舞台表演,这个视角绝佳的位置让谌鱼有种在春晚舞台下看春晚的感觉,太爽了,她边吃着瓜子边打量着各位舞者绝妙的舞姿,像极了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舞台上舞者彩袖飘飞,身姿婀娜,如同一群仙子降临人间,谌鱼看呆了,目光紧紧跟随着舞者的身影,心中满是赞叹。
“小鱼儿,擦擦口水”,蔺岑看见旁边的谌鱼痴样,觉得有点丢人,拍了她一下说道。
谌鱼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曲终了,舞者离场,一位名角登场,唱起了婉转悠扬的昆曲,那声音清脆悦耳,如泣如诉,将故事中的悲欢离合演绎得琳琳尽致,特别是搭配旁边配乐得古琴声,简直是仙音入耳,余音绕梁。
谌鱼仔细看了下后面弹奏古琴的大师,竟然是小姐的闺中密友云岚,谌鱼回头看了看大小姐的表情,明白大小姐早就听出这琴声的出处了,谌鱼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果然然还是得学一门手艺,到哪里都饿不着啊。
蔺岑交给谌鱼一封信,让她现在找机会交给云岚,谌鱼趁着乐师们下台,把信塞到了云岚手里,然后转身离开出去找大小姐邀功请赏去了。虽然谌鱼很好奇,蔺岑信上写了什么,但是她相信大小姐一定有她的用意,所以也就没问(毕竟问了也不可能跟她说,她在众人眼中风评真的不太好)。
“小鱼儿,咱们去一趟河堤,看看现在修的怎么样了,到时候问下爹爹能不能设个棚子施粥,这个梅雨季节,那些流离失所的下游的百姓也是可怜”,蔺岑看见谌鱼过来拉着她感叹道。
谌鱼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有志青年越来越能理解,人会因为她的人格魅力提升她的形象,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思想高度跟大小姐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渣渣,但是不影响她最喜欢自己。
俩人徒步来到河堤上,天空开始飘起小雨,谌鱼招呼小姐道一边草棚下躲雨,刚好看见正在一边和工头商量事情的珞焰,谌鱼微微点头示意,没有刻意过去打招呼。管事的官员认出大小姐了,专门跑过来送了伞,被大小姐打发走了,谌鱼觉得这个官员有点眼熟,有点像柳姨娘的弟弟。
主仆俩人踱步到新修的河堤上,俩人各怀心思,谌鱼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还未填埋的河堤基础的深度有猫腻,堤身填埋的底层都用的小块碎石替换了原本应该用的大块青石,加固河堤的木桩也不符合要求,谌鱼在思考,这个是古今文化差还是偷工减料。
正在这时,谌鱼余光瞥见有人靠近推了大小姐一把,谌鱼在千钧一发之际拼命将大小姐拉到一边,自己没站稳从堤上滚了下去,掉进了湍急的河水中,说实话那一瞬间谌鱼还是有点后悔自己的本能反应,明明跟她没太大关系。
谌鱼磕着了头,晕了过去,不知道漂了多久,被浪打到岸边,几个村里的大嫂洗衣服时发现了她,救了她。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虽然是被救了,但好像被关在了柴房。
这个场景让谌鱼想到了以前新闻上看的被人贩子拐到大山里的大学生的场景,她被绑着手脚扔在柴堆上,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根本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谌鱼从裤脚摸出来从家里翻出来的小铁片,一点点磨着手上的麻绳,心想还好从小有点子被迫害妄想症,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穿过来就会开挂,所以时刻身上都备有一些保命小玩意,不然现在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不敢完全解开手上脚上的麻绳,学着在电视里学的手法,打了个活结,一使劲就会扯开。
她突然听着门口的人说话,她凑近仔细听着,隐约间听到那人说要把她卖给村里的一个老鳏夫当童养媳,听的谌鱼火冒三丈,没想到穿到古代还被自己碰到这种事,但是又无计可施,她思考着怎么才能跑出去,关键她好像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还没黑,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想着应该没有冲出去太远,她自己思考着燕郊附近的地形,在脑海里大概确定了自己目前所在的方位,捉摸着除非能搞到一匹马,不然应该是逃不出去吧,毕竟这具十二三岁的身体没有太强的运动能力。
谌鱼听到门口的动静,立马躺好闭上眼睛假装还没醒来,她被人抬着扔上一辆板车上,不知道是不是要给她送到刚才听到的那个老鳏夫那去,路上谌鱼瞅准机会打晕了驾车大爷,一脚把大爷踢下车,自己赶着板车,根据自己脑海里的方向往城里赶,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回城,她一点都不敢耽搁,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一早,谌鱼和往常一样去府里做事,去给大小姐送早餐的时候才知道,大小姐一夜未眠,刚刚睡下,昨晚让人去寻了她一晚上,谌鱼竟然没有丝毫感动,甚至觉得大小姐多此一举了,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大小姐不应该为自己这么一个丫鬟花这么大功夫的。
谌鱼觉得她的冷漠是因为现代思想和原宿主的思想互相纠缠,有时候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想法更多一些,也许是互相接纳侵蚀的一个过程,最终谌鱼将变更什么样她也不知道,也许谌鱼骨子里就是一个冷漠的人吧。
谌鱼也不想打扰大小姐休息,于是回到自己房间接着谋划和珞焰商量的那件事,她已然找到拿捏柳管事得方法了,现在她还需要准备一份契约,等珞焰那边把队伍整合好了,得统一收编,靠利益约束的同时还是需要过官府的文书才好,她这样想。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做这件事情的初衷是想帮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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