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表情……&rdo;
耳畔传来一个声音,陈远鸣轻轻扭头,对上了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眸。肖君毅的额头已经凝出了点点汗珠,让垂发变得丝丝缕缕,看起来略显滑稽,但是无损他的英俊。配上如同秋日般温暖的目光,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ldo;……不那么装模作样,看起来真实,而且生机勃勃。&rdo;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额前,掌心的汗水汇上了额头的汗水,又把它们一并抹去。
&ldo;也不知道你小子都经历过什么,总之带着副老成持重的面具,也不嫌累。这样清清慡慡,自自然然,多好。&rdo;
陈远鸣伸手抓住了扶在额心的手掌,腕上的劳力士表似乎都被汗水浸湿,带出了几分热度。
&ldo;你就不好奇吗?我经历过什么……&rdo;
这是陈远鸣从来没问过任何人的话,对于他这具还魂尸,也是一个无法向他人剖白的问题。
肖君毅一愣,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问出这个问题,但是咂了咂嘴,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ldo;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别问了,看你这德性,就知道那不会是一段讨人喜欢的经历……&rdo;
慢慢收回了放在对方额头的手指,肖君毅反手握住了陈远鸣那只微微散发着汗意和热度的手,&ldo;不过等你想说了,我会很乐意听。&rdo;
话很坦白,态度亦然,但是陈远鸣却觉得心脏被狠狠的搅了个颠倒。他遇到过迫不及待挖掘自己所有秘密的人,也遇到过对他的经历毫无兴趣只关心肉|欲的人,同样遇到过让他掩盖所有投其所好的人,但是从没人给他这样的距离,以及这样的尊重。
手指微微抽紧,陈远鸣狠狠握了回去。在这一瞬间,他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也让他把所有的秘密吞了回去,牢牢锁在心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获得这一切的根源所在,那是一种近乎作弊的偷生,是一个任何科学和哲学都无法解释的谬论。他站得越高,看得越远,就越明白这点。
也许正是这种偷生的恐惧,促使他拼了命的想要改变什么,来报答这份神赐。如果他挥霍了这个机会,如果他放弃了这个恩赐,是否又会被不知名的大手剥夺新生。亦或这不过是个最为残酷的玩笑,当他在功成名就、志得意满时,那只大手会让他的生命再次停驻在32岁的当口,让所有得而复失。
在内心深处,他设想过这些,不止一次的。因而改变这个世界,用他的所知所能来做些什么才成了生命中的必须,这样即便他的人生再次停驻在了32岁,他至少也没有白活这一世,会有很多人、很多事物证明他活过这一世。而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也许才是推动他的原动力。
但是现在,恐惧冲破了心灵的枷锁,浮上了水面。在这一刻,他甚至害怕这不过是他垂死前的美妙梦境,把一秒延伸为无限长,来一段尽善尽美的幻想。也许下一刻,他面对的将是再次的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心脏狠狠的拧成了一团,他发现自己怕了,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ldo;卧槽。&rdo;肖君毅吃了一惊,愕然看着面前神色大变的男人,&ldo;你这是怎么了?不用纠结成这样吧!&rdo;
手指已经被对方捏的生痛,发现陈远鸣没有开口的意思,肖君毅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揽住了他,&ldo;你这小子,别往牛角尖里钻啊。想不开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不会有人逼你的。咱们这才几岁,时间总是长着呢……&rdo;
时间总是长着呢……
掌中的粘腻和颤抖慢慢被控制住了,陈远鸣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座香山上的花香、果香、树木的清香一起顺着鼻腔涌入了肺脏。他终于稳住了心神。
声音再次平稳笃定,&ldo;没错,我们还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rdo;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七章
比之上山时的一路疾行,下山时显然更为从容。两人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花了些功夫绕到了山另一头,从景区修筑的水泥路面拾级而下,顺便参观一下路上的景致。只是一条路的变化,就好像从荒野重返人间,虽然时值午后,登山的游人看起来比上午还多些,但是这种拥挤和繁杂带来了一种单纯的快乐,像是那些行人的笑脸也感染了他们,让两人的步履平添出几分轻松惬意。
作为地陪,肖君毅的导游能力也不是盖的,特色小吃和隐蔽的观景路线暂且不提,就连介绍大众景点也是张口就来,不论是香山昭庙还是半山小亭,就连赫赫有名的双清别墅,在他这个大院子弟嘴里都活灵活现了起来。毕竟是主席故居,正儿八经的将门之后知道的奇闻趣事自然更为丰富,听起来可比导游要风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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