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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我知道，&rdo;斯特姆说，&ldo;我也常常在想你。不过我一直认为你已经嫁人了，正和你的两个孩子在某地生活呢。&rdo;

&ldo;你在放荡的时候我可是老老实实的，&rdo;她抓住他的手说，&ldo;现在我可一刻都不让你走开了。&rdo;

他们无言相对良久。

午夜时分。帕特走进公寓的起居室，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几乎完全透明的囡囡式睡衣。斯特姆看到这付模样简直喘不出气来，他心醉神迷地盯着她。

&ldo;这就是我得到的唯一问候吗?&rdo;她说。

&ldo;我……&rdo;斯特姆口干唇燥，她比想象中的模样还要漂亮得多。

&ldo;你的声音就象一个十八岁的新郎在新婚之夜一样。&rdo;她笑着向他迎来。

斯特姆张开双臂抱住她那轻盈的身躯，虽然胸前隔着一件衬衣，他仍然感觉得到她结实的乳房紧贴着自己，可以听到双方的心跳完全融合在一起。她长叹了一声，全身都颤栗了。

&ldo;特拉维斯，我早就在盼这一天了。&rdo;

第三章

根据父亲日记中提到的姓氏，加上母亲和姑母的回忆，斯特姆终于找到了父亲在麦迪逊的三个朋友的线索：乔治&iddot;柯蒂斯、汤尼&iddot;凯科斯和斯蒂文&iddot;格罗尼麦耶。

斯特姆翻阅麦迪逊市的电话号码簿，上面没有叫凯科斯的，但有一个叫格罗尼麦耶的，还有三个叫柯蒂斯的。

斯特姆挨个打电话，可是，不是没有人接，就是找错了人。但寻找父亲的强烈愿望，支撑他硬着头皮打下去。终于，有一个电话给他带来了好运：

&ldo;柯蒂斯太太吗?&rdo;斯特姆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他马上就问。

&ldo;是……是啊。&rdo;对方结结巴巴地说。

&ldo;我叫特拉维斯&iddot;斯特姆，我正在找一个叫乔治&iddot;柯蒂斯的人。你家有……&rdo;

&ldo;你找乔治?&rdo;那边插嘴了，&ldo;你是大学里的吗?&rdo;

斯特姆觉得心跳加快了：&ldo;不，乔治在大战时和我父亲是战友。&rdo;

&ldo;是的，乔治参加过大战……&rdo;

&ldo;柯蒂斯太太，&rdo;斯特姆插嘴说，&ldo;我正在试图找到乔治，今天中午我可以到你家来谈谈乔治的情况吗?&rdo;

&ldo;好……我会……在家的。&ldo;老妇人口吃地说。

斯特姆按照电话簿上的地址，匆匆驾车穿过市区向西驶去。这是一座坐落在快车干道旁的白色小平房，他向门口走去，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正在等他。

&ldo;柯蒂斯太太吗?&rdo;斯特姆推开纱门问道。

她点点头：&ldo;嗨，乔恩，你怎么没和汤尼、斯蒂文他们一起来呢?&rdo;

斯特姆跟在老妇人的轮椅后面走进起居室，这间屋子极像一个摆满了三、四十年代纪念品的古玩商店。

老妇人示意斯特姆坐在沙发上，她自己则在屋子那头的收音机旁安顿了下来。

&ldo;乔治在哪儿?&rdo;斯特姆心平气和地问。

老妇人茫然地看了他好一会儿。&ldo;我看他是在大学里，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在那个地方。&rdo;她终于开口了。

&ldo;在政府规划处上班?&rdo;斯特姆问。

&ldo;当然啦，&rdo;她有点诧异，&ldo;你该知道呀，你和他在一起工作。&rdo;

她在屋子那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斯特姆觉得很对不起这位显然老得发昏的老太婆。但这毕竟是一个加深对父亲了解的机会，哪怕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儿线索，都可能对此事大有裨益。

&ldo;你说乔治打仗去了?&rdo;

她点了点头，突然她好象疲倦了：&ldo;这是一场可恶的战争，他去得太久了。&rdo;

&ldo;他从来没给你来过信吗?&rdo;

&ldo;没有，没有信。不过，我收到过一封电报。&rdo;

&ldo;电报还在你这儿?&rdo;斯特姆问。

&ldo;当然。&rdo;说着她从身上的厚毛线衫口袋中抽出一封发黄的电报。

斯特姆起身走过去，拿起电报，小心翼翼地打开。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勉强分辨出那差不多朽烂了的纸张上的字迹，不过他一瞥就可以确定，这封电报和母亲那封一模一样，也是通知柯蒂斯太太，说他儿子在德国基地的一次行动中失踪了。署名是dodsi的a&iddot;s&iddot;伯顿，日期也是一九四五年三月三十日。

差不多两点钟光景，斯特姆驱车开上把市区东西两端联接起来的麦迪逊环行高速公路。他本来打算两点半在派克&iddot;蒙托旅店与帕特会面的，看来要迟到几分钟了，他还得给桑顿打个电话。

&ldo;艾尔，你查到另外的情况了吗?&rdo;斯特姆问。

&ldo;我还没机会。&rdo;桑顿说。

&ldo;现在我再向你提供一些别的情况。&rdo;

&ldo;说吧。&rdo;

&ldo;我发现了三个和我父亲同属一支部队的人的姓名，其中有一个和我父亲在同一天失踪了。他母亲一直留着那封电报，上面的措词和我妈妈的那封一模一样，也有国防部特别情报局的签名。&rdo;

一阵沉默，待到桑顿重新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压得很低：&ldo;特拉维斯，这里面一定有鬼!在大战期间参加这支部队，又在同一天在某次行动中失踪的人到底有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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