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拜师。&rdo;
&ldo;拜你啊?&rdo;
&ldo;拜忽爷。&rdo;
风巽喝了口茶水,语气又恢复了以往那般清冷。
&ldo;忽爷不是只收你一个徒弟吗?当年也没收我啊!&rdo;
&ldo;因为你没有如升讨他喜欢。&rdo;
晏屠嘉跳起来就要暴打风巽,可刚出手就被他的刀挡了回去。
风巽没有拔刀,只是握着刀鞘横在晏屠嘉面前。
晏屠嘉撤手,嚷道:&ldo;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每次都比我快。&rdo;
说完一屁股又坐下来,平了下气神,说:&ldo;风巽,你和如升相识时间短不够了解,她心地善良纯瑕,我真不愿让她卷进这乱流来,平白玷污了世上最好的姑娘。&rdo;
晏屠嘉说完看了看风巽,他嘴唇紧抿,正低头摆弄着茶壶盖,心神不知飘哪去了。
&ldo;既然师父都拜了,就让她在忽爷这呆段时日吧,在这比你的莳花阁强,待回去会全力帮她调查如将军的事。&rdo;
风巽把刀放在一旁,说:&ldo;她不会同意。&rdo;
&ldo;我可以说服她。&rdo;
风巽还想劝说点儿什么,转念一想,算了,在整段事里他是被动拉入的那一个,&ldo;反客为主&rdo;是江湖人的作风,但不是他的。
……
第二次去清霜庵化斋饭的如升没有见到清霜师太,本就少人的庵里因为天气的原因好似更加冷清了。
如升要了两人份回来,走到院里正好临下山前放在炉上的土豆也熟了,她把饭桌和碗筷摆好就独自坐到一旁吃土豆。
晏屠嘉和风巽面面相觑,都面露不解。
&ldo;如升,过来一起吃啊!&rdo;
如升回头,晃了两下手里的土豆,说:&ldo;不了,我吃这个就行,都蒸好了,不吃浪费。&rdo;
晏屠嘉听得心疼,从前在如府,要是她一顿不吃都能把如将军急坏了,眼下啃土豆竟然半分都不抱怨。
&ldo;你尝尝这个。&rdo;
晏屠嘉端了碗过去,坐在如升旁边,两人紧贴着,只留给风巽一个&ldo;恩爱&rdo;的背影。
菜被晏屠嘉喂到如升嘴里,她嚼了两下,并不觉得有多好吃。
吃完饭晏屠嘉起身便要走,他看看如升,又看看风巽,虽有不舍,但赶路要紧,况且他已经耽搁了。
待他走到一处磨盘树下如升从后面叫住了他。
&ldo;等等。&rdo;
晏屠嘉回过身来,&ldo;如升,不用送了,天冷。&rdo;
此时如升眼中的晏屠嘉一如当年他们认识时那般桀骜,俊朗,可她却不再是曾经的&ldo;如升&rdo;了。
&ldo;屠嘉,对不起。&rdo;
&ldo;别这么说,都过去了。&rdo;
&ldo;我知道你会帮我查明真相,可这是我的仇,是如家的仇,请你,别抛开我,他日九泉之下我无颜去见他们。&rdo;
如升说得动容,眼里泪光闪闪,她希望这样虔诚的自己可以让晏屠嘉感应得到。
&ldo;好,如升,我们一起。&rdo;
晏屠嘉一把扯过如升搂在怀里,可还没感受到她的温度就被推开了。
如升没有用力,她知道那样晏屠嘉会难过,所以她只是轻轻的,慢慢地从他怀里离开,说:&ldo;屠嘉,等我学好了刀法就下山找你,虽然我不是什么习武奇才,最起码也要能保护得了自己才行,你说呢?&rdo;
晏屠嘉用力点了两下头,笑得无比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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