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就势搂住她的腰,&ldo;好累,我想在这睡一天。&rdo;
&ldo;可以,&rdo;傅染又冲他道了句,&ldo;反正今天是你生日,留在这睡一觉也挺好的。&rdo;
明成佑取过袋子走向洗手间。
傅染来到阳台,眺望出去依旧是满目苍茫的白色,雪稀稀落落还在下,看来今天要想回到市里根本也是不可能的。
她撑着脸颊,若有所思。
明成佑换好衣服后出来,青山不像市区,能有店开在这已经算万幸,傅染给他买了衬衣和深蓝色牛仔裤,脚上的鞋也是新买的,走了一夜可能浸过雪水。
明成佑挽起袖子,白色的亚麻布料,他看到摆在茶几上的鞋子,走过去拿起一瞧,&ldo;你连我穿多大码数的鞋都知道,还有衬衣和裤子,你是不是偷偷抱着我量过。&rdo;
傅染从阳台外进来,&ldo;我们好歹在一起生活过,我穿的码数你不也知道吗?&rdo;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明成佑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怅然,他从袋中拿出袜子,&ldo;吃过早饭了么?&rdo;
&ldo;没有。&rdo;傅染坐到他对面,&ldo;等你一起呢。&rdo;
明成佑收拾好后跟傅染走出房间,打开门的瞬间,目光看见站在外头的赵澜。
&ldo;伯母,您不是在楼下吃早饭吗?&rdo;傅染从明成佑身侧望出去。
&ldo;我看你们还不下来,我过来看看。&rdo;赵澜视线接触到明成佑,&ldo;成佑。&rdo;
明成佑哼了声,两道剑眉几乎拧到一处,&ldo;是你让傅染带你来青山的吧?&rdo;
赵澜目光退却,孱弱的身子隐在楼道内,傅染用力拉了下明成佑的胳膊,&ldo;不关伯母的事。&rdo;
明成佑完全没将她的话听进去,&ldo;要想让我爸入土为安,就别再去打扰他,真被我妈知道的话,以后你可就想见都见不到了。&rdo;
赵澜面色煞白,背部抵着墙壁似乎随时有栽倒的可能,明成佑向来对赵澜是看不上的。他眼角往天花板瞅,傅染闻言,眼里流露出难言的复杂,明铮从不远处走来,目光自几人身上逡巡,&ldo;妈,早饭都准备好了,你上楼做什么?&rdo;
赵澜硬生生憋回眸中涩意,&ldo;我看小染他们准备好了没。&rdo;
明成佑拉过傅染的手,&ldo;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没事撑的,总为一些不相干的人给自己添麻烦。&rdo;
&ldo;成佑,你别这么说!&rdo;傅染嘴里的话随着明成佑拉住她往前走的动作而被抛得很远,两人走到电梯口,明成佑手一推把傅染推进去。
&ldo;等等他们。&rdo;
傅染话音落定,明成佑手指按了键,傅染看到赵澜和明铮的身影被关在门外。
&ldo;成佑,你何必这样?&rdo;
&ldo;傅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他们的身份,你也别跟我吵,为这种事没有意思,他们对我和我妈的伤害你永远体会不到。&rdo;明成佑目不斜视望向正前方。
傅染精疲力尽,双腿一软,人靠向墙面。
吃过早饭,明成佑站在酒店台阶前,大片广场只被扫出一条能简单通行的道路,雪是停了,但今天看来还要滞留在山上。
他侧脸微抬,瞅着阴霾的上空。
傅染走到他身侧,伸手握住明成佑的掌心,&ldo;对不起,不得不让你过个意义非凡的生日。&rdo;
她起先以为他知道后会大发雷霆。
明成佑意兴阑珊收回视线,更紧地握住傅染的手,&ldo;还好有你陪我。&rdo;
昨晚太累,再加上附近都是墓园没地方可去,白天两个人索性待在房间内,一个上网,一个看电视。
到了晚饭时间,傅染先出去转了圈,回来拉着明成佑来到楼下,他看见明铮和赵澜坐在窗口的位子,傅染带他过去,明成佑停住脚步,&ldo;你去哪?&rdo;
&ldo;今晚就听我的吧。&rdo;傅染松掉他的手,索性双手在背后推他。
赵澜亲切地起身打招呼,并让明成佑和傅染都坐。
明铮冷眼旁观,懒得搭理。
&ldo;成佑,今天是你生日,小染说让我和明铮凑个热闹,你别介意。&rdo;赵澜和蔼地给二人拉开椅子。
傅染忙拉着她入座,&ldo;伯母您别忙,先坐吧。&rdo;
傅染挨明成佑坐定,服务员张罗着上菜,席间气氛怪异,基本只有赵澜和傅染会说话,明成佑专注地对付大盘虾,剥好后放进傅染碗里,他瞅向她的侧脸,心想这么大的虾都塞不住她的嘴。
赵澜言语间听得出有讨好之意,但明成佑这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说不待见那便逼他也没用。
生日蛋糕送上来之际,明成佑瞥了眼,今天的心情实在不适合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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