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把手放在胸前,今天换了只手扎针,护士走出病房,明成佑洗漱后也换好衣服,&ldo;还想吃粥吗?&rdo;
胃口好了不少,傅染摇头。
明成佑拿起病房内的电话拨出去,不消一会就有餐车推进来,是医院食堂内的早餐,丰富且有营养。
傅染饥肠辘辘,撑起身才想到件事,她望向明成佑忙前忙后的身影,傅染鼻翼间有他洗漱后的清香,闻着令人神清气慡,她身子靠回去,&ldo;你吃吧,我不吃。&rdo;
&ldo;方才不还说饿吗?&rdo;明成佑把早餐分别摆上桌。
傅染抿紧唇,半晌方开口,&ldo;我还没刷牙。&rdo;
明成佑恍然大悟,&ldo;洗手间有漱口水,我给你拿过来。&rdo;
&ldo;不用,&rdo;傅染起身要去掀被子,&ldo;你帮我把点滴瓶举着,我自己过去。&rdo;
她话语刚落就看到明成佑已走向洗手间,出来时手里拿着漱口水和两个杯子。
傅染伸手去接,明成佑把漱口水递给她,傅染简单漱过嘴,明成佑手里的空杯子挨到她唇边,傅染犹豫地抬头望了眼明成佑,她乖乖把漱口水吐出去,又就着明成佑另一只杯子内的温水漱口。
明成佑去洗手间回来,看到傅染筷子夹起个小笼包正要往嘴里塞,他大步上前,手里的毛巾照她小脸抹去,傅染夹紧小笼包,&ldo;做什么呀?&rdo;
&ldo;脏死,不洗脸吃东西。&rdo;
傅染闭着眼睛,任他细致而认真的给她擦脸,明成佑取过傅染手里的筷子,热毛巾给她将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ldo;另一只手。&rdo;
傅染难得地听话,她把插着点滴的手伸过去。
明成佑避开手背,垂着脑袋,眉目疏朗,依旧是精致的五官出类拔萃的特质,傅染抿紧的唇角不由自主浅勾起,心里某处积累二十几年的坚硬,正在逐渐软下。
&ldo;傻笑什么?&rdo;明成佑唇瓣噙笑,把筷子递到傅染手里。
&ldo;你才傻。&rdo;傅染不去看他,自顾开始用餐。
挂完三瓶水最起码午后,傅染百无聊赖倚着床头,看到明成佑忙碌收拾的身影她忍着笑,昨晚她说过让他自个动手,他倒真的不再假手他人。
&ldo;你去公司吧,挂完水我自己回去。&rdo;
明成佑正用毛巾擦手,&ldo;今天公司没什么事,也不知道宋伯待会让不让你出院。&rdo;
傅染举起手,&ldo;说什么我也要回去,不想再呆在这。&rdo;
临近查房时间,宋医生进来一趟,像模像样站在傅染床前观察会,他点点头,&ldo;嗯,挂完水可以出院了。&rdo;
傅染并不吃惊,自己的伤自己清楚,哪里需要小题大做。
午饭省得麻烦,再加上医院伙食不错,傅染坚持不肯去外面吃。挂完点滴她在洗手间换好衣服,也没什么好收拾带走的,明成佑牵着她的手走出医院,&ldo;你在这等我,我把车开过来。&rdo;
明成佑把傅染送回家,&ldo;我就不进去了,你这伤肯定是瞒不住的,车钥匙放我这,我待会让人把你的车开过来。&rdo;
&ldo;好。&rdo;
傅染在玄关处换鞋走进客厅,家里只有陈妈和范娴在,傅染穿着件羽绒服,手臂藏在里头倒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范娴见她回来招招手,&ldo;小染,看看我托人买的苏绣,这针法真是一绝。&rdo;
傅染小步走去,范娴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好巧不巧正好是傅染的患处。
她痛呼出声。
&ldo;怎么了?&rdo;范娴紧张地松手,&ldo;你手臂怎么了?&rdo;
&ldo;噢,路滑,不小心摔了跤。&rdo;傅染把手垂至身侧,范娴见她精神不佳,&ldo;昨天不是去尤家拜年吗?怎么想到住朋友那了?&rdo;
傅染好不容易忘却的那席话再度涌至心头,范娴凑到她跟前,眼里的关切和担虑令傅染越发的难受,她伸手抱住范娴,&ldo;妈,有件事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rdo;
&ldo;什么事?&rdo;范娴伸手在她背后轻拍。
傅染下巴枕着范娴肩头,话在喉咙口反复辗转,她憋在心里如今总算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傅染将去尤家后,尤招福同她说的话一一告诉给范娴。
范娴握着傅染的手臂退开身,她眼里同样是难以置信,&ldo;当年的事,是明云峰指使的?&rdo;
&ldo;他们说是。&rdo;
范娴冷下脸,摊开在茶几上的是苏绣中有名的双面绣,她目光扫过傅染望向远处,&ldo;但明云峰临死前,确实告诉过你他当日只是偶然撞见。&rdo;
傅染细想片刻,毫不犹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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