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浮白笑道:“吕自然,你该用宗师大神通给这孩子治治,我确定她脑袋受过伤,可能是被门夹过。”
公孙芬芳闻言大怒,但又不敢对楚浮白如何,只能对吕自然撒娇。
吕自然笑道:“驸马跟你开玩笑呢,他呀,是个死到临头也不忘开玩笑的人,明明吓得浑身哆嗦了,还能装出无所谓的模样,也是奇人。”
楚浮白苦笑道:“吕自然,你这就不讲究了,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他带着两女绕到后院,后院里到处都是美人,或闲聊,或读书,或刺绣。
偶尔也有美人从他们身边走过,看见楚浮白也不行礼,只随口招呼一声。
公孙芬芳哂笑道:“你府上的人和你一样不知礼数。”
楚浮白笑问道:“我怎么不知礼数了?”
“人家家里正在办事,你跑过去逼死了人家的儿子,这叫懂礼数?”
楚浮白只笑笑不说话,吕自然却瞪了公孙芬芳一眼,并向楚浮白道歉。
“抱歉,芬芳虽是一门之主,但毕竟年龄小,是个孩子。”
“我心眼没那么小,怎么也不会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吕自然看了眼院子里的女人,道:“她们的头发?”
“她们被人逼着做了尼姑,是我从尼姑庵里救出来的,因为没有地方可去便都留在我身边了,救人救到底嘛。”
“驸马是个好人呢。”
“好人你还要杀我?”
“谁规定好人就不能杀了?”
楚浮白一怔,忽然笑道:“你不该当武人,你该去当官,或者经商。武人太麻烦,杀个所谓的好人就是邪魔,杀个所谓的坏人就是侠义。我们做官和经商的就好多了,讲人情,讲关系,轻易不害人,如果非害人不可,只要对我有好处就可以,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无耻。”公孙芬芳低声道。
吕自然笑道:“驸马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楚浮白也说道:“听到了吗小妹妹?这不叫无耻,这叫人性。我问你个问题啊,现在,我和吕自然,你非杀一个不可,那你杀谁呢?”
公孙芬芳毫不犹豫的说道:“你。你这个贪官。”
“那你知不知道,我后面有好几百人跟着我吃饭,我一死,有人就要流落街头,有人会沦落青楼,有人会去打家劫舍,有人会被逼入山林。你杀我就等于害了好几百个人,甚至好几百个家庭,你于心何忍?”
吕自然笑道:“杀我,就我一个孤家寡人。”
公孙芬芳很不服气,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如何辩驳,只能怪吕自然不帮她说话。她咬着牙,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反驳的话。
“那你杀了周半城怎么说?也有很多人跟着周半城吃饭啊。”
“周半城生意做的太大了。”
“这叫什么理由啊?”公孙芬芳忍不住道。
就连吕自然也不能理解楚浮白的话了。
“藏花阁为何不去燕赵、齐鲁、中原、荆楚、蜀地?同样的道理,姑苏周半城,一人占半城财富,想在姑苏混,要么做他的人,要么穷着,赚钱不要紧,但不要挡老百姓的财路,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周半城不死谁死?”
公孙芬芳冷声道:“狡辩。”
吕自然却点头道:“原来驸马还有这样的深意。”
“我没有,杀他有杀他的理由,对老百姓的好处,那是附带的,而且杀了周半城,真正能抢到最多资源的,也不是百姓,而是其他富户,这是我也没有办法改变的。请。”
后花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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