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病而亡……
怎么会呢?
她离开京城也没多久,她从惠县回来的时候,宝鸢虽是待她有些冷淡,可人还是好好的呢,怎么就突然暴病而亡了呢?
张娇娇被她的神情吓到了,见她面色苍白如纸,惊惶的瞪着双目,踉跄着向后退着,抬步上前正想再问,却见她猛的回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钟瑜疾步的跑着,仿佛被什么洪水猛兽追赶着一般,耳边阵阵风声呼啸而过,周围的景物极快的从眼前向后划过。
恍惚着跑了很久,久到她终于筋疲力竭的跌坐在地,这才缓缓有了那么一丝真实感。
理智渐渐回笼,她喘着气,缓缓的从地上起身,伸手将衣裙上沾着的灰尘尽数拍下,抬头望了下。
她一时伤心,也没看路,好在王府里的路并不曲折,她这般直直的跑下来,倒还是在认识的地方。
按着记忆行去,没多久,果然到了世子的院落中。
问桃见她回来,笑着从门内迎了上来,钟瑜急着上前捉了她道:“世子在何处?”
问桃眨了眨眼:“这……无澜大人回来了,世子正与他说话。”
“无澜在何处?”
“世子与无澜大人刚刚进了书房。”
“带我过去。”
问桃打量了钟瑜惨白的面容,犹豫着道:“世子去了有一会儿了,小姐不如在院中等上片刻,世子应就快回来了。”
这些钟瑜自然都知道,可是心中的恐惧愈放愈大,令她如坐针毡,这般等下去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付久珩一脚踏进院门,便见着两人在院中这般立着,问桃一脸为难,钟瑜背对着他的身影微微有些僵硬。
他一边往二人边上行着,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行到边上,这才看到钟瑜差到极致的面色,心中隐隐不安,拉了她的手在掌中,轻道:“有什么事,先回屋说吧。”
钟瑜由着他将自己引领着回了房内,许是因着缓了这一阵子的原因,钟瑜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看了一眼付久珩,问道:“无澜大人可要紧?”
“那处崖好在不高,倒没什么致命伤,只是难免断了几根骨头,还有些皮外伤。
与那群杀手缠斗间,寡难敌众,中了几掌,需要好好将养些时日。”
钟瑜点头,良久,隐忍着悲痛的目光看了过来。
“宝鸢公主……她还好吗?”
付久珩闻言抬头看向了她,凝视了半晌,道:“你都知道了。”
这一刻,那双杏眼终于再盛载不住内里的悲伤,泪水涔涔而下。
宝鸢她死了,那个躲在衣柜里哭泣的柔弱美人,那个动不动就要哭鼻子的小嫂子,再也看不到了。
钟瑜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许久才强撑着神情道:“我只是听说她暴病而亡,可我想听你说,说实情。”
宝鸢公主的死有蹊跷,她不信,好好的一个少女,会忽然得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病,于倾刻间便亡故了。
付久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闭了闭眼,道:“你我遇刺的消息传进了宫,太后担心皇帝一击不中,再派杀手围堵追杀,便将宝鸢公主扣下了,以此威胁皇帝勿再追击,并交出私藏军队。
你也知晓,我与付氏派来搭救之人遇上是好多日之后的事了,加上雍州离京城有些距离,消息传的也没那么快。
太后在京中苦等无信,皇帝又与她僵持,不肯说出军队的信息,最后……太后便下令,赐死了公主。”
钟瑜惨白着一张脸,满目仓皇,身形摇摇欲坠,向后退了两步,直退至了桌前,伸了手臂扶在桌上,才算勉强稳住身形。
看着她如此难过,付久珩的心里也不好受,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不忍。
“瑜儿,听闻公主是自愿饮下毒酒的,想来她离去之时,应是心绪平静,没有多少痛苦的。”
透过被泪水朦胧了的双眼,她望向付久珩,凄然一笑,道:“宝鸢公主何其无辜?
陛下与你们付氏间的恩怨,又与她何干?”
“宝鸢公主或许确只是一个单纯的少女,可她既生在皇室,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皇帝是她的至亲,他与付家的恩怨,又怎会与她无关。”
钟瑜听罢,连笑了两声,却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他说的都对,宝鸢是公主,是处在皇权势利之中的人,无论她是否参与政事,她都没办法从权利争斗的旋涡中脱离开来。
她是皇权争夺的牺牲品,她的死,是付太后与皇帝之间博弈的结果。
她是皇帝唯一在意的人了,付太后为了让皇帝交出手上的私募军队,自然会拿她下手。
而皇帝,在皇权和亲情之间,选择了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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