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美衣盯着他看了片刻,冷着俏脸道:“可以。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洛飞点了点头,见她恢复正常,道:“学姐,你是在这里住下,还是回家?”
清水美衣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下床穿上了鞋子,拿起了外套,冷冷地道:“住这种破地方,本小姐睡不着!”
说罢,一把推开了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洛飞心头有些愧疚,跟了出去,对客厅里正在与小嘉妃玩耍的金发少女道:“风萝,我下去送送美衣学姐,一会儿就回来。”
“好的。”
风萝转头看了一眼气冲冲离开的那位大小姐,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清水美衣打开门,“噔噔噔”地下了楼。
洛飞关上门,跟了下去,在黑暗的楼梯道里道歉道:“学姐,对不起……”
清水美衣在楼梯上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梨衣。你没资格拿梨衣来气我!”
“学姐,我没有气你。”
洛飞弱弱解释。
清水美衣冷笑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心情变差,自己离开吗?我如你所愿便是。告诉你,本小姐永远不会再来这个你这种破地方了!还有,以后别想再让本小姐帮你!”
说完,又“噔噔噔”地下了楼。
洛飞暗暗叹了一口气,跟了下去。
在下到二楼过道时,清水美衣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他道:“你跟你姐姐睡过吗?”
洛飞脸色一变,语气有些不善:“学姐是什么意思?”
清水美衣在黑暗中冷冷地看着他道:“孤男寡女,相处这么久,又不是姐弟,又都在最冲动的年纪,你觉得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洛飞目光变冷,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怎么,又要跟上次一样,我一提起你的姐姐,你就要打我?”
清水美衣突然贴在了他的面前,脸颊扬起,满脸凄然和冷笑:“打吧,随便你打,把我打死都可以。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就是心虚!你就是个胆小懦弱,自欺欺人,敢想不敢做的混蛋!你早就跟你姐姐睡过,对吗?”
“你……”
洛飞扬起了手掌,眸中露出了一抹厉色,胸膛中突然有股暴戾和莫名的慌乱升起。
“打,打死我,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清水美衣仰着凄美的脸颊,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水悄然滑落。
洛飞胸膛起伏,在黑暗中粗重地喘息着,顿了许久,方压下心头的情绪,缓缓放下了手掌。
沉默良久,他声音低沉地道:“学姐说的对,我的确跟洛嘉嘉睡过。”
清水美衣睁开了双眼,目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洛飞坦然迎着她的目光,语气恢复了平静:“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只是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慰藉。不仅现在,在曾经那些食不果腹的日子,我们也曾抱在一起,相依为命。学姐,我跟洛嘉嘉不是亲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和名义上的关系,但是,我们比亲人任何都要亲。我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她同样也可以。所以……”
说到此,他神情更加坦然,目光也更加明亮和柔和:“所以哪怕我真的跟她发生了那种关系,那又如何?我不会抛弃她,她也不会抛弃我,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相亲相爱,这有什么错?”
清水美衣怔怔地看着他。
半晌后,神色复杂地道:“那阿雪呢?你把阿雪置于何地?”
洛飞沉默了一下,道:“我喜欢班长,我想让班长当我的恋人,我以后也想娶她。洛嘉嘉……她不一样。”
清水美衣冷笑道:“说到底,你就是想要阿雪,然后又不想你姐姐嫁出去,想让她一直陪着你,你想两个人都要,不是吗?”
洛飞默然。
“渣男!”
清水美衣骂了一句,转身下楼。
洛飞站在那里没动。
清水美衣“噔噔噔”地下了几个台阶,回头看了一眼,又“噔噔噔”地返回,走到他面前,突然贴着他的胸膛,把他抵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双眸冷冷地盯着他道:“既然你是渣男,那你就别装了,让人看着恶心。亲我一口。”
洛飞:“?”
清水美衣冷哼道:“既然你想渣两个,那多加一个,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学姐……”
“叫我美衣。”
“美衣学姐……唔……”
清水美衣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巴:“让你不听话!渣男!”
洛飞从最初的反抗,到挣扎,到顺从,然后……主动抬起双臂,抱住了她的纤腰。
垂落在身后的长发微微晃动着,两人在黑暗中紧紧抱在一起亲吻着。
这一刻,洛飞似乎忘掉了所有的心虚与忐忑。
“去我车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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